是受了天大的什么委屈,泪眼花花的,一头粉发乱七八糟的,额前一个向日葵款式的发夹挂在发尾,悬在鼻梁中间。
整个人看上去惨兮兮的。
“祝渝?”柏沉眉心一跳,压声喊了对方一声后问:“你怎么了?”
祝渝抬手用衣袖抹去了眼尾的泪水,他看着柏沉,用发哑的嗓音说:“柏沉,你能帮帮我吗?”
“怎么了吗?”柏沉侧开身,想让祝渝进屋说话。
祝渝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进去,解释:“就是我,我买了土豆和肉去做红烧肉,可是我又失败了……”
柏沉很敏感地捕捉到了祝渝说的一个“又”字。
但他没有刻意去问,而且他也听懂了祝渝的话外之音,“我明白了。”
祝渝急忙给柏沉让开路,还贴心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柏沉笑了笑,回头关上门就去到了祝渝家里。
尽管祝渝已经给家里通过风了,但整个屋子还是飘着食材焦糊的味道,并不好闻,走进厨房后,柏沉甚至觉得里面的味道油腻又熏人。
他蜷起拳头抵在鼻下轻咳了一声,然后身边就递了一只口罩过来,柏沉顺着手看过去,就看见已经戴好了口罩的祝渝。
祝渝关切的眼神太过真诚了,仿佛这厨房里有什么生化病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