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映着娇娘美丽动人的面庞,那脸蛋儿似乎吹弹得破,一双秀手,十指纤纤,就象是精心琢磨成的羊脂美玉,一对玉臂,抬手时恰从翠袖中裸露出来,丰盈而不见肉、柔美而若无骨,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离申纯只在尺寸之间!此时此刻,挚虞心中哪里还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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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杯酒喝下去毕竟格外醉人,因为挚虞早已未饮心先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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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飞红受命再斟第二杯酒时,他却因贪看娇娘,将酒打翻在衣襟之上,这才发觉自己迹近忘形,舅母却还在一个劲儿地劝酒,挚虞既怕显露形迹,更怕酒后失态,惹娇娘嗤笑,只得对着飞红连连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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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长者赐,不敢辞,但小甥失志功名,一向心情抑郁,不胜酒力了,还望舅妈多多见谅!”挚虞已经顾不得舅父舅母正在兴头上,说出的话近乎乞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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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听罢,掩口而笑。未等母亲开言,便悄声对飞红说道:“我看三哥也真象不胜酒力了,姑且饶了他的酒吧。”\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