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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甲单论体质比人要强很多,但在某些方面,也更为脆弱……
两人一甲向着紫薇城的方向走。
日近中天,霜风渐起。
时值深秋,道旁槐叶已凋落大半,枝杈如铁划,映着青灰色的天。
街面青石板上覆着一层薄霜,马蹄踏过,发出清脆的碎响,虽已入冬,但神都繁华依旧,沿街酒肆高挑青旗,蒸腾的羊肉汤雾混着新酿的桑落酒香气飘散,胡商牵着骆驼缓行,驼铃叮咚,背上满载着西域的毛毡和香料。
一派祥和。
陆沉渊走在路上,脑中不断回想方才的战况,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那个周观复……不太对劲。”
李令月望着街景,道:“怎么了?”
陆沉渊罕见地有些迟疑:“他的脸……有遮掩,我看他的时候,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还是头一次!”
慧眼观照,直指本相,任何易容都是徒劳,可方才看那个人,就像望着一潭深水,明明清澈见底,却又总觉得水下藏着什么,越是想要看清,越觉得头晕目眩。
就好像面对一面会思考的镜子,它知道你在看它、能看透它,所以在视线投过来之前就已蒙蔽了感官。
这种感觉很违和!
李令月脸色微变,停下脚步:“你是说,他是易容?”
“有这个可能……”
陆沉渊皱眉道:“也可能是他修炼了什么特殊的功法……不是他伪装得多高明,而是他这个人本身的存在就在干扰我的判断,有种透过幻术看人的感觉,只不过,他这个幻术跟他本人融合了,所以看不真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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