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
王逸之摇头,仔细看陆沉渊的表情:“挨了那一掌之后都没这反应……”
张说以为他伤势复发,刚要去切脉,陆沉渊回过神来:“没事……”
张说上下打量:“你这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陆沉渊喝了口酒压惊,岔开话题:“抄什么书?皇嗣还要抄书?”
“不算新鲜。”
张说深深叹气,满脸同情地苦笑道:“他应该是古往今来,最可怜的太子了。自武皇登基,短短一月,昔日‘深明大义’让位的皇帝变成了皇嗣,不但出不了东宫,见不了朝臣,而且每日都需誊写《臣轨》《百僚新诫》,稍有错漏,便遭殿中御史呵斥……上月登基大典,皇嗣献《孝经注疏》做为贺礼,却被周兴控告‘以孝讽君’,当夜就被羽林军押往西隔城,在佛堂前跪抄《大云经》三日……除了公主,也就我这种微末小官,还能见他一面了。”
张说说完又是一声叹息,举杯一饮而尽。
王逸之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陆沉渊面无表情把玩酒杯,这才哪到哪,刚开始罢了,他以后要受的罪多着呢!
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力量,任人鱼肉。
李旦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陆沉渊望向窗外,日光下,魏王府的残垣断壁泛着刺目的白光。他眯眼望着那片废墟,胸口的掌痕在《金阙经》运转下隐隐发烫——那是被武承嗣掌力重伤的耻辱印记。
这世道,终究要靠拳头说话。
武承嗣,你给我等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