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心中暗笑,刚才还让我躺着,现在开始往外撵了。
你忘了我是病号了吧。
不过……
他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上一扫而过,眼底笑意更深。
能看到这般难得的景色,吹点凉风也值了。
“卑职,领命。”
他从容接住画轴,躬身时唇角微扬,那抹笑意似有若无,却偏生带着几分了然于心的意味,看得人愈发心头火起。
李令月咬牙切齿,陆沉渊知道该适可而止了,再逗下去,就不是羞,而是怒了,转身就走。
殿门开合的声响过后,李令月这才松了口气,疾步走到窗前猛地推开雕木窗,初冬的夜风扑面而来,却吹不散脸上滚烫的温度。
“可恶!”
她低声斥道,盘腿坐在云母屏风后的蒲团上,双手掐诀运转周天,可往日如臂使指的内力今日却像脱缰的野马,三个大周天过去,非但没能平息那股燥热,反而让那张可恶的脸越发清晰起来。
最可恨的是那句“最难描是美人痴”——他分明是故意的!
这该死的家伙!
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令月不断深呼吸,平复心情,半晌忽然想起什么。
她举起传声戒,灌注神识:“清霜,去把《天工卷》的来历告诉他!”
元清霜都不用问这个“他”是谁,直接答应下来,奇怪道:“殿下,他不是在您的寝殿吗?”我现在进去合适吗?这还用我说吗?
“我让你说你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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