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挡一下。”靳氏一边把叶绯霜的石榴红长褂脱下来,一边说,“要是三郎他……你不能再穿得这么艳了,不吉利。”
靳氏把素白袿衣给叶绯霜套好,又把她发间的绒花摘了,只用一条青缎扎了一下。
叶绯霜:“……陈宴不是还没死吗?我就要这么一副奔丧的打扮了?”
靳氏说:“冲一冲也好。”
叶绯霜无语:“听过拿喜事冲的,听过拿棺材冲的,没听过拿未婚妻的打扮冲的。”
卢季同有些想笑,但他憋住了,见叶绯霜弄好了,拽着她就往外跑:“夫人说得对,冲冲也好,说不定陈三见了你,就好起来了。”
叶绯霜将信将疑:“表哥,你在骗我吧?”
前世,陈宴一直活得好好的。
怎么这一世就不行了?
她这一世是改变了一些事情,但都是和郑府有关的,牵连不到他陈宴啊!
卢季同把自己狼狈的脸冲向她:“我这幅样子,会是骗你的吗?”
叶绯霜:“……也是。”
卢季同捂面大哭:“我以为我能和陈三当一辈子的好兄弟,到了七老八十依然斗嘴吵架,谁知道他竟这么早早的,就要抛下我走了……”
叶绯霜:“表哥,听起来你好像陈宴的未亡人。”
卢季同:“……”
人生如戏。
叶绯霜心情复杂地被卢季同拽着狂奔了一路。
这一世,和陈宴认识快两年了。
他的确和上一世有许多不同。
他也的确帮过自己许多忙。
如果真是最后一面,来道个别也无可厚非。
在卢季同的带领下,一路通畅地到了客居最外边的门口。
卢季同把叶绯霜往里一推:“霜儿表妹,你进去吧,穿过那片白梅林,就是他的居所了。”
叶绯霜:“你不进来吗?”
卢季同抹眼:“我要去准备他的后事。”
叶绯霜:“……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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