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供着神佛保佑,你家等于供了个邪秽。不用多久,人会生病,会走霉运,会……家破人亡的。”李维汉怔怔问道:“那怎么办,我……我不在这儿住了,去儿子家里住?”“她能跟过来一次,就不能跟第二次?”“叔,那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办法,倒是有。”李三江唇边的烟头,此时忽明忽暗。“叔,你得帮帮我。”李维汉在李三江身侧蹲下,要是其他人跟他说这些话,他会怀疑那人是不是在故意吓唬他有其它目的,但李三江绝不会。“这水里走的死倒,怨念大,本就不好惹,而这种能跟家里来的,你叔我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见到,简直邪门儿到家了。”“可是叔,冤有头债有主,这和我家小远侯有什么关系?”“呵。”李三江冷笑了一声,手指摩挲,把手里烟头掐灭,“我估摸着她是想冤有头债有主,但找不到冤家,就只能逮着第一个碰到的人不撒手了。”李维汉像是想到了什么,目露迟疑和思索。李三江继续道:“这死倒是昨儿个大胡子家白事儿上跳舞唱歌的那女的吧?你接我时路上跟我说的,叫什么小黄莺?”“雷侯说他看见了的,我昨儿个没去大胡子家,所以不确定。”“是小黄莺,雷侯可能看错,小远侯不会,他刚做梦醒来时喊的小黄莺。”“嗯,这确实。”“你不是说,村里人看见昨晚小黄莺和大胡子家小儿子钻林子去了么,白天白事班子的人还去大胡子家里闹了,大胡子还给钱了事儿了。这是心里有……”“鬼”字被李三江硬生生憋了回去,这个当口下,还是得注意点忌讳,“……这是心里有事儿,发虚。呵,他家那做派,要真没脏事儿,咋能这么软?大胡子大胡子,可不就和解放前东北的胡子差不离么,就他娘的一副土匪做派,也不晓得造过多少孽。”说到这里,李三江顿了一下,他伸手从面前铁盒子里又拿出一块饼干,咬了一口,笑道:“这饼干奶香味很足,怕是不便宜哦,你家细丫头寄来的吧?”李维汉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燃,然后快速用力抽了好几口,最后用手擦了一下额头和眼睛,再看向李三江时,眼里浮出了血丝:“叔,你是信不过我汉侯人品吗?”李三江又拿起一块饼干,没接话,继续吃着。李维汉继续道:“叔,早年那会儿我为了给四个儿子张罗娶媳妇,那是真难啊。你不光把你的田给我种,每次我给你打下手时,你还给我匀点劳费;桂英来帮你扎纸抹浆糊,她那手艺糙得我都没脸看,就这,叔你也给她算工钱。后来最难的日子挺过去了,你的田我就不种了,因为我晓得你租给别人种能收更多的粮租,桂英呢,我也不好意思再让她去了,怕她整得跟以前在大队混公分一样。你的便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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