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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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易看着手里的镇狱棍，符文的光慢慢淡了，却比刚才亮了些。他想起范璇日记里写的：“王易认真做事的时候，眼睛里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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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让那束光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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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往前走。”王易站起身，虽然还有点晃，却站得很稳，“以后的训练，不用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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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娜笑了，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这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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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训练场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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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王易开始了近乎自虐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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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他在公司处理完工作，就跟着林娜去城西的废弃工厂——那里是判官划给他们的“训练场”，林娜用执念凝聚出各种虚影，让他练习《炼煞诀》和镇狱棍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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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太慢！范璇要是被执念缠上，你这样的速度，只能捡她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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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散了！镇狱棍是让你护人，不是让你砸地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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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不宁还想控煞？执念一口就能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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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娜的话像鞭子，一下下抽在他身上。她从不用好听的话安慰他，只会用最狠的方式逼他——用缚灵绳捆住他的胳膊，让他在被“虚影执念”围攻时练躲闪；故意在他快成功时撤掉防护，让他被执念的余劲打伤，记住“疏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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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林娜凝聚出个和范璇身形相似的虚影，让他用镇狱棍“击溃”。王易的手抖得厉害，迟迟下不了手，被虚影的“煞气”扫中胸口，疼得蜷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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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怕什么？”林娜蹲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怕看到她的影子？还是怕承认自己没保护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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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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