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体依旧不听使唤。他只能看着老人被拖进隔间,看着麻绳缠上他的脖子,看着自己站在人群里,像个真正的路人,冷漠地看着一切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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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眼睛再次落在他身上时,里面多了一丝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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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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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像根针,扎进王易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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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开始第三次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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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成了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妈,站在公厕门口,听着里面的打骂声,皱了皱眉,骂了句“晦气”,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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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循环,他是个路过的中学生,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被同行的同学拉走:“别看了,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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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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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成了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位置,用不同的姿态旁观。有时是冷漠,有时是好奇,有时是厌恶,但从来没有一次,他伸出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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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循环的结尾,都是老人那双越来越怨毒的眼睛,和那句重复的话:“你为什么不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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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易快要崩溃了。他被困在这个幻境里,像在走一条没有尽头的回廊。每次看到老人被吊起来的瞬间,他都觉得自己的脖子也在发紧。他开始理解那个魂体的执念——不是恨那些打他的人,而是恨那些明明看到了,却选择转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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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那些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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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循环了多少次,当醉汉再次把麻绳缠上老人脖子时,王易突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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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变成了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手里拿着根撬棍——大概是附近工地的工人。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愣在原地,而是握紧撬棍,朝着醉汉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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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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