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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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之后，洛凡打了个冷颤，清醒几分。当嗅到某种气味时，情不自禁蹙眉：“他怎么……满身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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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方便照顾他，所以今晚就拜托你了，千万别让他自杀自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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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这一次，他同我们……疏离了不少。”短暂缄默，轻声，“还有转圜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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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是我，你就当个好人，至少别让他那么绝望，你们多交流一下，我真的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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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洛凡守到丑时三刻终究没能熬住，迷迷糊糊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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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初，凡尔斯因阵阵强烈的恶心感倏忽清醒，但又呕不出来。坐起身，缓了缓。听见身旁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遂不动声色下床，顺便揣上洛凡的手机，窝在房间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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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壁呆滞半晌，随后指尖在手机上时而敲敲点点，时而稍作停顿。须臾，似在自言自语：“你说黎明终会降临，却不曾提及那之前的至暗时刻何等漫长……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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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为了证实它，他们以信念为火，点燃永夜，呼唤天光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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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得不到回应。银发精灵迷迷糊糊复又昏睡过去，屏幕未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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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此，其上编辑未完的短信被他人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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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昔日眼睁睁看着那个笨蛋死神因我而魂飞魄散便是此生最心痛没有之一。直至近来，我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特别离谱。诚然，不愿细品被信赖之人那般对待的滋味。亦终于明白，何为真正的心力交瘁。本想解蛊以后，随人去领略他乡风光，至少在回去前，尽可能留存些许回忆。现在看来，多余的我无非是在痴人说梦。岂敢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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