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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子有些不高兴了:“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乐意了。你对我家狗娃子那可是救命之恩,一点白菜我还要收你鸡蛋,你这不是想让人戳我脊梁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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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婶子这么说,苏婳也不好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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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子看着她深陷的眼窝,和毫无血色的脸,试探着开口:“小苏,你……是不是遇着什么难事了?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说话,你别跟婶子家见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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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太久没有被人关心了,猛地听到这话,忍不住眼睛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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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婶子说,家里是真的揭不开锅了。我和两个孩子连着病倒,家里一口吃的都没了,还是卖了血才有钱治病买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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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把自己两条袖子都拉了起来,露出胳膊上卖血留下的紫色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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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子倒吸一口凉气,拉着她的胳膊仔细瞧了瞧,心疼得直抹泪:“你这傻女子!你知不知道卖血搞不好会出人命的!你这还卖了不止一次,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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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眼泪掉了下来:“婶子,我实在没办法了。长征自打接走嫂子之后,就没给我们寄过一分钱,所以平日里我干活才那么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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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血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总不能看着两个孩子病死饿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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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子无比震惊:“你说啥?林长征这三年一分钱也没给你们母子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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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苏婳一直埋头苦干,不爱跟村里人打交道,日子过得再苦,也一直记着林长征的话,说她是军属,要处处争先,要吃苦在前,享乐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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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一直以为苏婳那么能干,只是因为身为军属思想觉悟高,不喜欢跟他们这些农村老娘们儿打堆儿。哪里能知道,她是因为不干活,两个孩子就没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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