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无头乐园

一支踢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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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也开始载歌载舞，不久之后，男男女女相拥，像提线木偶一样高速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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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的节拍开始变快，欢腾的鼓点越来越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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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也旋转的越来越快，就像不知疲倦的滚筒洗衣机，笑声变得越来越刺耳，就像是乌鸦在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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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节奏到达最顶峰，离得最近的一对情侣旋转成黑影，一个黑色的球被甩了出来，径直滚落到江时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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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定睛看过去，那是一颗笑得癫狂的男人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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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还是没脸，究竟是哪一种呢，”他一脚踹开人头，自言自语道，“好难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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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并不感到惋惜，就算早些发现，他也无法阻止鬼仆的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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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过程是不可逆的，从接过气球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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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把这些人都变成自己的鬼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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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黑影飞出，整个游乐园变成了人头四射的狂欢，就像一场射击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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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人群中不断穿梭，险险地躲过乱飞的头颅，不断靠近小丑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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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曲结束，所有人同时停下舞步，此时他们每个人脖子上都没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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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人的行为丝毫不受影响，他们仿佛没意识到掉头了，牵着自己的气球，聚集到广场中央，继续有说有笑地跳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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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江时站在广场中央，打开万花筒的镜片，这些家伙们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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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也停止了踢踏舞，居高临下地看着唯一违和的人影，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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