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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犹豫了一阵:“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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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会继续说道:“身是鬼,心像人。和他谈话很寻常,像和普通人搭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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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觉得他是人,他也觉得自己是人,”老道士笑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我都觉得他是人,那他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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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信他是杀生的鬼,他便杀出浮屠地狱;你若信他是救世的神灵,他便抬手翻云覆雨,庇佑天下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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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卜过一卦,小友的未来风云多变,不可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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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随心便是。若成神,功德无量;若成魔,我便出山助他渡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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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立刻明悟,在地上叩首:“弟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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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江时下山后便坐上了车,走国道高速回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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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瑶依然坐在副驾驶,心里满怀着不安和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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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很想抱着江时大笑,喊一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感觉对方应该会一脚把她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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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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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畅通无阻,江时开车都要打出哈欠,回到南城a大附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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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钥匙丢给对方,随后打开车门下了车,一句话不说地往出租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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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陈书瑶立刻拉开车门跟了下来,在黄昏的余晖下,鼓起勇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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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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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心地笑着,双手合十默念道:“镜仙镜仙,你一定是好运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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