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刚走,宋遇白后脚就来了。
他从调查组那边知道了出事的人是周觅,也知道在哪个医院,但没好意思问具体在哪个病房,到了医院住院部之后现打听的。
好在周觅够出名,他在护士站表明身份后护士看也没看就很利索地给他报了个房间號。
他看著门牌走过去,远远地就看见周觅的病房门没关,想到那些小时候不堪回首的经歷,他其实有点打怵,因为他过来了,就代表默认了曾经跟周觅的確认识的往事,而明明上次去第四旅讲课的时候,他非常明確地跟周觅说,她认错人了。
这自己噼里啪啦打脸的事儿,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干,但又敌不过想来看看周觅怎么样了的念头。
站在走廊上,宋遇白扶了下眼镜,浅浅地吸口气,拎著他从办公室带出来的东西走过去,到了病房门口,他抬手敲了敲开著的门。
病房里,背对著房门站在窗边朝外看的周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瘦了太多,病號服套在身上的视觉效果就跟套了个面袋子似的,衬得她越发煢煢孑立起来。
听见敲门她也懒得管,直到宋遇白看著她的背影皱起眉来,又敲了第二遍,她才皱眉不耐烦地回过头来,结果一看见人就惊住了:“——豆芽菜?!”
宋遇白忽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