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字以后,旅长安排了一名士官开车送沉清和林廷劭去酒店。
士官开的是辆挂着白色军牌的越野车,后座的林廷劭倚在沉清肩上闭目休息,一只手紧紧拉着沉清的手。
在边境雨林里的那几天他几乎没怎么合过眼,刚才又连夜开了三个小时直升机,对体力的消耗很大,他入睡快,睡眠浅,每隔几分钟身体就会突然颤抖一下,一点响动都能让他的神经紧绷起来。
沉清早就发现了林廷劭很少睡得安稳,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目光落在他微蹙的眉心和下巴新生的淡青色胡茬上,只觉得心里闷闷的,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今天她会给他打电话,归根结底是因为她很害怕,她想过他会替自己处理这桩麻烦,但没想到他会跨越上千公里赶到她身边。
经历过的人都明白,出事后对方在身边和不在身边,那种感觉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在看到他的身影后,看到他眼中的疲备时,沉清说心里没有一丝触动是假的,但她又很害怕这种触动。
她看得明白,以他这种出身,现在不过是拿她寻个乐子,对她上心兴许只是热乎劲儿上头。
而她也只是图他的权势背景,能够让自己在娱乐圈走得更加顺风顺水,两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一拍两散了,现在投入得越少抽身的时候才会越轻松。
十几分钟后,汽车到了酒店。
刚一停车,林廷劭就从沉清身上弹了起来。
他推开车门下车,揽着沉清的腰进了酒店,值班的前台看见他的衣服还有上边的血迹后神色明显有些紧张。
“……那个先生,您……”
林廷劭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作战服,解释说:“上边是演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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