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邦邦的，“你去…休息”

Lin没动，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忍具包的边缘：“家主的命令是……”

“命令能替你长好伤口？”O突然提高了音量，又猛地压低，“下午替我挡刀时怎么不想着命令？现在硬撑着算什么？”她别过脸，看见自己映在窗纸上的影子，正和Lin的影子迭在一处。

Lin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没有轮班。”声音里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只…安排我”

O的动作僵住了。夜风卷着花香掠过鼻尖，她突然转身推开房门，把灯笼往门楣上一挂：“进来。”

“O？”

“少废话。”O走进内室，从储物间拖出一张竹编躺椅，往墙角一放——这椅子从她搬进这院就搁在那，积了层薄灰，以前从没想过要给谁用。“今晚在这歇着。”她用袖子随意擦了擦椅面，灰絮飞起来，呛得自己咳了两声。

Lin站在门口，看着O背对着她时微微发僵的肩膀。那把躺椅她见过，O以“看着就碍事”为由，让侍女不要打扫。此刻却被她擦得露出了竹条的原色。

“这不合规矩。”她的脚步停在门口，家主警告过，影子是工具不能越界。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O背对着她整理床铺，声音闷闷的，“你要是晕在我院子里，我可不会救你的。”她顿了顿，又补了句，“……因为我没学医疗术。”

灯笼的光透过纸窗漫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Lin看着O的背影，她正用手指绞着床单的边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忽然想起昨天修围栏时，O被木屑扎了手，皱着眉说“这点小伤也要处理？”，此刻却因为她手臂上的血渍，连语气都比平时急了半分。

“……好。”Lin轻轻应了声，扶着墙把躺椅挪到离床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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