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坚定地将她裹起。这一过程不尖锐,甚至近乎温柔,可也正因此,它们让人无法挣脱、无法拒绝,只能麻痹地沉溺,任思维一点点模糊。
她要做什么来着?
拨给托比,#53转乌利尔中将…
这时,男友的脸开始扭曲,时而是稚嫩孩子,时而是耄耋老人,一刻是野战医院里吊着腿的瓦西里,下一刻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年轻的凯恩教授…
壳碎了。
那股潮热的气息重新涌来,它一直潜伏在更深层的地方,现在正一点点靠近她。她必须在它真正触碰她之前,从崩解的壳缝中爬出去。
水汽开始脱落,触肢开始溃散,幻象被剥离纸板房的表层,同时,男友的脸变幻得越来越快,以至于她看不清了。
托比的名片在她手心发热,美娜感受到一股吸力,一根无形的绳索,把她从海里往回拉。美娜强迫自己不要细看男友的脸,越看,就越想看,看清的愿望太强烈,抓着绳的手就会松开。
男友的身形飞速后退,一起后退的,还有他流转万象的脸,终于,一切都碎了。
-
美娜发现自己站在门廊。
面前是乌利尔,他没有戴军帽,外套敞着,似乎刚风尘仆仆地赶来。
她对中将举着水果刀。
托比站在中将侧后方,用手枪瞄准她,乌利尔伸手挡住枪口,另一只手慢慢举起,对她作投降状。
越过托比,美娜看到两辆福特执勤车,甚至还跟着一辆救护车,夜色里,所有随行车熄灯,即便如此,这动静也足够打扰一条街的邻居,有人推开窗往这边看,乌利尔对此并不在意。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