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落在了维克托滚烫的太阳穴上。她的动作生涩无比,毫无章法,只是凭着本能,用指腹极轻极缓地打着圈按压。她的指腹有些粗糙,带着常年劳作的痕迹,但那份专注的、试图缓解他痛苦的温柔力道,却像一股奇异的清泉,缓慢地渗透进那被剧痛灼烧的神经。
维克托的身体瞬间绷紧,那是猛兽对未知触碰的本能戒备。但很快,那轻柔的按压带来的细微舒缓感,竟意外地压倒了戒备。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放松下来,那勒紧头颅的铁箍似乎也松开了些许。他依旧闭着眼,眉头却不再拧得死紧,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缓。他甚至无意识地,在那双带着薄茧却异常温柔的手下,微微偏了偏头,将更多的重量交给了那微凉的指尖。
莉亚丝专注地按着,感受着他紧绷的肌肉在自己手下渐渐松弛,心中那点恐惧也慢慢被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取代。她甚至没注意到自己额角渗出的细汗,以及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带来的手臂酸麻。
第四天清晨,低热终于退去。维克托在一阵久违的、清晰的鸟鸣声中彻底清醒。头痛消失了,身体的虚弱感也大大减轻,属于海登公爵的冷酷理智重新掌控了全局。
他坐起身,动作带着久病初愈的僵硬,但眼神已恢复鹰隼般的锐利和审视。他环顾这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小屋,目光最后落在蜷缩在墙角一堆破麻布上睡着的莉亚丝身上。她睡得很沉,眼下带着浓重的青影,小脸苍白,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微微蹙着,仿佛承受着无形的重担。
维克托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这几日模糊的感受——那轻柔的擦拭、苦涩的汤水、特别是那双缓解了他剧痛的手——清晰地回现。但他心中升起的不是感激,而是更深的戒备和一种被掌控了弱点的恼怒。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在这狭小空间里更显压迫。粗麻布衣服摩擦的窸窣声惊醒了莉亚丝。她猛地睁开眼,对上维克托冰冷审视的目光,瞬间清醒,慌忙爬起来,像受惊的小鹿般垂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老……老爷,您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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