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游馆,里面已经稀稀疏疏坐着六七个人。大多是他做导师带过的学生,还是最亲近熟悉的几个。其中几人还在他“过世’后发过许多情真意切的悼词。
在顾教授这里,亲近熟悉其实就意味着不会完美得那么滴水不漏。
因此相处的久了,尤其是沉浸讲学时总会有那么点本性流露。因此这几位同学也是被他虐的最惨的。
但事实证明,有人死之后果然是会被无限美化的。
悼词里,顾教授的”找不着人、不在学校里好好上课”成了“给学生足够的独立空间”,偶尔心情差时温文尔雅的毒舌成了“一针见血、就事论事的诚恳教导”。
只是没人告诉他们,有一天悼词的对象还能醒过来品味这些大作。
学生们背对着大门围坐在一起聊的热火朝天,还没发现刚到的顾临奚和方恒安。
桌游店里有只被养的油光水滑肚皮圆的黑猫,方恒安弯腰摸着它的脊背,突发奇想地问:“要不要养只猫?”
他话才说出口,忽然想到了在游乐园那次,顾临奚曾明白地说过……“对我这样一个生命挂了倒计时的人来说,哪怕买条金鱼,都怕哪天再也回不去给它喂食换水。”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根细而深的刺,横亘在心脏深处,往往在人最欢喜的时候,它会尽忠职守地冷不丁冒出来,扎的鲜血横流、痛不欲生。
方恒安忽然沉默下来,半跪着静静抚摸着黑猫的脊背。猫舒服地哼唧了几声,翻倒露出了肚皮。
顾临奚正被工作人员拦住在玄关那边带鞋套,像根本没多想似的随口接道:“可以啊,你喜欢什么样的猫?这只我看就不错……唔,肚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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