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只是听方恒安这么称呼时,他忽然有种别样的感觉。
顾临奚虽然自觉是个没有底线的垃圾,但是有些事情又是刻在骨子里绝对不会碰,甚至会感到生理性厌恶的。
比如,当方恒安以前叫他“顾老师”的时候,这个人在他眼里就是一本毕业论文。
既然是本论文,那外貌、身材、性情都会被大脑自动屏蔽。
顾临奚非常厌恶特定环境下掺杂着权利纠葛的所谓亲密关系。
但是此刻,这个人沙哑低沉地叫着他的名字,身上那些有趣或者诱人的东西都复苏了似的,顾临奚脑海中闪过刚才的情景。
——方恒安咬起绷带时,脖颈上的筋骨有力地凸起,喉结轻微滚动的样子。
顾临奚眯起眼睛喝了口酒,忽然觉得这本论文在毕业后活了过来——成了个聪明、有趣,甚至还和他旗鼓相当、惺惺相惜的男人。
方恒安不记得那天晚上喝了多少酒了。
那两瓶啤酒很快就见了底,开始还搭着烧烤吃,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方恒安自带一种随时终结话题的气息。
但不知为何,他每次无言以对导致冷场的时候,这个叫林熹的青年反而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这时他们就会默契地安静一会,吃两个串,饮一口酒。顾临奚会再突然跳跃到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新话题,直到新话题也死在方恒安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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