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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回家,莫名其妙开来了这里。
他读书时,有阵子常来这酒吧。
这家酒吧叫stockholm,女老板三四十上下,一开口就是本地女人特有的腔调,嗓音和转折是柔腻的,语气和断句是果断大气的。
她似乎根本不在意这里能不能赚钱,晚上就自己坐在吧台边上的卡座玩手机,百无聊赖地看调酒师工作。
周末会有几个朋友来一起打桌球,其中有个朋友大概是有个歌手梦,每次都要上台抢过驻唱位置嚎上几句。
有次晚上,方恒安和当时还是同学的郑功路过,郑功那天烤串啤酒吃的有点多,大脑和这惊天地泣鬼神的鬼哭狼嚎形成了梦幻共振,要进去“再嗨一嗨”。
当时的那位驻唱是个民谣文青,被歌手梦的老板朋友抢了话筒,索性抱着民谣吉他站在边上罢工,姿态像个小媳妇,神态像个怀才不遇嫉恶如仇的愤青。
方恒安就直接站上去,抱着木吉他弹出了摇滚的效果。
那歌手梦大哥只是高音喊的有点走形,倒也不是完全没得救,两人居然把整个场子都带的热起来了。
那女老板进去拿了把电吉他,对方恒安说:“帅哥,玩这个的吧。”
那天晚上起,方恒安就成了那里的驻唱。
方恒安平时话很少,只有他唱歌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人天生有一副好听的嗓音,低沉醇厚,还有种带质感的粗粝,唱高音的时候给人印象最深的却是干净,让人想到新疆群山环抱的赛里木湖,长白高山将化的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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