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的样子,跟你小时候偷吃被发现一模一样。你打小就在我边上长大,我还不至于连我儿子都认不出来。”
声音突然哽住,院长揉了揉陆芸的发顶,“说错了,现在是闺女了。丫头,现在陆爸爸可比你长得高了。”
“咱先回去吧,外面冷,您腿不好。”陆芸扶着院长的手臂,眼尾有些泛红。
老办公室的木门发出熟悉的嘎吱声。
陆芸望着墙上的合影——十岁的自己正冲镜头做鬼脸,身旁的沈风抱着吉他模型。院长抖开保温杯里的枸杞茶,热气模糊了玻璃相框,"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我......睡醒就这样了......"陆芸蜷在掉漆的折叠椅上,毛衣高领蹭得下巴发红。沈风握住她膝盖,工装裤布料摩擦出窸窣声。
院长摘下眼镜呵气,袖口蓝墨水渍擦过镜片,"有一年冬天地震,院里那棵百年银杏树拦腰折断,树洞里爬出只白狐狸。"
他忽然笑起来,眼尾皱纹堆成沟壑,"这世上的怪事啊......"
走廊传来孩子们追逐的脚步声,混着《铃儿响叮当》的琴声。
院长颤巍巍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个铁皮盒,陈年油墨味混着樟脑丸气息扑面而来。泛黄的收养证明上,婴儿脚印旁写着"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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