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后门走吧,还能抄个近路。”
“是。”
婢女拎着包袱走出去,袁氏跟到屋檐下,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院门口,神色慢慢沉了下来。
也不知道,她这么帮着卫家,是福还是祸?
……
婢女前脚刚跨出门槛。
后脚,侯爷陈漠北翻身下马,把缰绳往侍卫怀里一扔,自己大步走上台阶,进了角门。
早就等着的刘恕己赶紧迎上去,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声。
陈漠北听完,微微一皱眉,冲身后的侍卫道:“去和夫人说一声,我手上还有些公务,让人把饭菜送到书房。”
“是!”
陈漠北等侍卫离开,朝刘恕己看一眼,主仆二人极有默契地闭上了嘴,一前一后朝内宅走去。
进到书房,刘恕己砰的一声关上门,立刻压着声,将早上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说给陈漠北听。
说完,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
“老爷,饭是一口一口吃下肚的,人是一天一天的长大,十二爷有志向是好事,只是这志向来得太突然,恐怕就……”
恐怕就什么,刘恕己知趣的没有再往下说。
陈漠北何等聪明,立刻反应过来:“这事十有八九,和卫府大奶奶早上来的这一趟有关。”
知子莫若父。
那小兔崽子这辈子最大的志向是上战场,五城老大那个位置,根本不会在他的眼里。
“卫府大奶奶连着卫大爷,卫大爷则连着宁方生,宁方生写下尽欢而散。”
陈漠北三下两下,就将事情分析得一清二楚:“恕己啊,这事的根子多半还在那人上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等在门口。”
刘恕己半句废话也没有,直截了当问:“老爷,这事儿咱们什么章程?”
这话问得是一针见血,陈漠北在书案前坐下。
宁方生那天对他说,是友,不是敌。
十二和卫三的藏身之处,也是因为宁方生才找到的,也的确坐实了他是友,非敌的身份。
但这个宁方生实在太过神秘,竟然什么都查不到,这不得不让自己多留一个心眼。
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干净得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他又不是猴子!
“恕己。”
“老爷?”
“你亲自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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