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人样,高高在上,却只能看到龌龊。”
说到这里,他突然低下头,双目中有灼灼寒光。
“项琰,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项琰摇摇头。
他指指自己的心口,脸上有些狰狞:“因为从前这里是干净的,是满的,满得能溢出来。
而现在这里是空的,再多的东西往里面填,它还是空的。
一个连心都是空的人,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行尸走肉般活着,其实比死更为可怕。
所以这些年,我活得张牙舞爪,肆意妄为,不过是想证明自己还活着。
而这些张牙舞爪和肆意妄为,又为今天的祸根,埋下了引子。
徐行一死,我没了靠山,多少人想看我倒霉。
说到底,倭寇的事情,是因为我引出来了。
若不是我,所有人都应该风平浪静地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每个人都活得战战兢兢。
这世上并没有一种死,叫作死得其所。
可我觉得,如果我站出来,我死了,事情就能就此了结,那么……是不是也算死得其所?”
“许……”
“嘘——”
许尽欢第三次,止住了项琰的话。
“我还有最后一句话,你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
前面我就说过,人的可悲之处,就是不能决定自己的生,也不能决定自己的死,好像生死都由他来决定。”
他伸手,指指天上,然后,轻蔑一笑。
“这最后一回,我想自己决定。”
“你死了,那么我呢?”
项琰的泪,又落下来,“我一扭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项琰,你有你自己。”
许尽欢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温柔。
“你忘了,你已经是棵参天大树了,你的根牢牢地扎在土里,枝繁叶茂,你身后不需要站着任何人。”
说着,他走到小几前,拿起那把鲁班六通锁,放在项琰的手上。
淡淡的月光落在那把锁上,六根木棍泛着喑哑的光泽。
他看她良久,突然伸出长臂,缓缓将她的头揽进自己的怀中:“项琰,那五根木棍是我,第六根木棍是你。”
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为什么?”
他低下头,轻声道:“我这样一个破碎的人,一片一片又一片,唯有你,能让我完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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