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厢房。
整整五年时间,这厢房已经摆满了各色各样的柳林酒。
密密麻麻,一层又一层,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很累,很闲,很低落,很高兴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坐上一坐。
这里幽暗又宁静,孤独又踏实。
是独属于她自己的。
但今天,项琰不想在这里坐上一坐,她想取出一坛酒,打开来,喝完,醉一回。
许尽欢一死,她再也没有了期待,也没有了恐惧,哪怕活在深渊里,项琰都感觉到平静。
而今天,平静被彻底打破。
项琰不是个别扭的人,既然平静被打破了,那她就任由自己的情绪泛滥。
堵是堵不住的。
她只有彻底的醉一次,才能将心口的那个黑洞再度缝补起来。
时光好不经用,抬眼已是半生。
五年多了。
许尽欢,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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