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琰神色一惊。
他替她斟了一盅酒,“把路走绝,才能绝处逢生,否则,你永远受制于人。”
“那我爹娘……”
“这恰恰是对他们的保护,你别忘了,你爹娘不止你一个女儿,他们还有儿子。
你离家三年,既是学本事,也是逃避,其实根子上的东西还没有解决,还摆在那里。”
许尽欢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留在项家,是对你爹娘的折磨,你让他们顾哪一头好?”
项琰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掐,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难过来。
顾她,儿子不干;
顾儿子,爹娘又舍不下她。
与其让他们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如她出府去,还他们清静,也给她破釜沉舟的决心。
“项琰,我在城南有连在一起的两处宅子,我把其中一处租给你,可作为你离开项家后的容身之处,租金你不用付,替我做两件事便可。”
项琰回过神:“你说。”
“利用你学过的风水,替我设计那个宅子,别的都好说,有一个院子,我有特别的要求。”
“是什么?”
“私密。”
“怎么个私密法?”
“就是天兵天将来了,也找不到这个屋子的进口。”
项琰愣了一下。
“许尽欢,你要藏什么?”
“藏画!”
项琰又愣了一下。
画有什么可藏的?
“第二呢?”
“两个宅子之间再修个地道,方便我来找你喝酒。”
听到这里,项琰的脸色彻底变了:“为什么你找我喝酒,要走地道?”
许尽欢脸上带出些轻浮:“因为……寡妇门前是非多。”
“我不是寡妇。”
“但和寡妇也差不多。”
他往她面前凑一点,声音染了酒气,有一点沉,一点哑。
“项琰,如果你决定此生不嫁,那么就别因为我这个浪子,坏了你的名声。”
项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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