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家山刚想反驳,沈聿桥粉刺的看着他,“不是么?”
“您说我比谁都防着沈砚舟,您怎么不问问自己,但凡哪次公司出点纰漏,等着我的是什么?是一无是处的批评、毫不留情的所谓家法,但我无数次带着公司接受喝彩的时候,请问您夸过一次么?”
并没有。
沈聿桥从小被施压长大,做错了一顿教训,做对了一句好话都没有。
“您活得比我年长,试问这样的生长环境,您敢出纰漏,敢让你弟弟回来争家产吗?那等待我的又是什么?”
沈聿桥说这些的时候倒是挺平静了,只是表情异常冰冷,唇齿之间都是生硬没有温度的,“我受够了。”
“您不是把公司看得比命都重么?没公司没钱活不了是不是?那正好,大家都别活了,公司也可以关了,皆大欢喜。”
沈家山怔怔的看着沈聿桥,他确实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不喜欢经营公司。
作为父亲,他觉得严厉一些是应该的,沈聿桥作为男人,也必须受得住这样的压力。
没想到他很早就已经有了逆反心理,却藏得这么深。
沈家山拧了眉,“你既然无法接受,为什么不说出来,告诉我你也需要夸奖,你也需要鼓励,或者,你想休假甚至卸任,不介意沈砚舟回来分担。”
沈聿桥好笑,“沈砚舟的无所事事、风流纨绔是您打造出来的,我说出来,让一个这样的人回来管理公司,您的脸、沈家的脸往哪放?这不是您挂在嘴边的话?”
他自嘲的一声:“说到底,您把我养成了讨好型人格,明明不乐意又生怕让您有半点失望。”
“没关系,等您走了,也就没有了喜怒哀乐,我也不用考虑您高不高兴,这辈子总算肆意了一次。”
沈家山很清晰的感觉到沈聿桥不是开玩笑的,他这是想要同归于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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