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对方在给姜灿灿打电话。
他说:“新婚夜有什么意思呀,结婚怎么就不能喝酒了?等我,马上到。”
姜星杳到现在好像还记得,那天的禧园空荡荡的。
铺天盖地的红绸,就好像无声地嘲讽着她。
“那时候你想嫁的是靳洲?因为嫁给了我,心生不满,所以才无声地羞辱?”姜星杳不再说话了,反而是靳擎屿又追问了一句。
有些话既然已经开了头,那就注定着需要一个答案。
姜星杳说:“我从来就没想过嫁靳洲,我在嫁给你之前,是爷爷告诉我,生下靳家的长孙,可以得到百分之十的股份。
从我还没有来到靳家开始,姜赟呈就在算计那些股份,那天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自己一走了之。”
这一次,轮到靳擎屿惊讶了。
姜星杳说过,她嫁到靳家来,是想逃离姜家。
姜星杳也说过,靳家是她最后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那个时候,她处处受人掣肘,应该是怎样的无助?
可他只把她当成目中无人的大小姐,在她选择想要依赖他的时候,亲手推开了她,在新婚夜那天,就亲手把他们两人的关系推得越来越远。
甚至他还信了姜灿灿的话,他以为姜星杳看不起他,以为姜星杳嫌弃他,于是很少认真地去关心姜星杳,更很少去问她的需求。
那时候他迫切地想要融入这个圈子里,迫切地想证明自己,即便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让他始终埋在心里,迟迟都不愿和姜星杳坦然相对。
甚至为了自己的自尊心,他不进禧园,也不理姜星杳。
可那时候,姜星杳好像主动找过他,或许她是想和他缓和关系的。
哪怕他态度很差,姜星杳也没有向爷爷告过状。
甚至在他们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她就来应聘他的秘书。
有一个荒唐的念头,在靳擎屿心里升起,他问:“姜星杳,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你是不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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