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逃离他,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如此闪闪发光,靳擎屿就压不住心里翻涌不断的戾气。
他捏着姜星杳的下巴,头低下来,嘴唇还没有碰到女人嫣红的唇,额头上先传来了一阵剧痛。
是姜星杳攥着手里棱角分明的奖杯,毫不犹豫地砸到了他的头上。
毫无防备之下,靳擎屿的身形都踉跄了一下,他后退一步,手指按上额头的时候,指尖沾染的是大片鲜血。
黏糊糊的血顺着额角流下来,流到眼角,靳擎屿咬了咬后槽牙,大片的阴翳几乎要填满瞳孔。
“被我说中心事了?恼羞成怒了?”靳擎屿嗤笑一声,他继续对着姜星杳说着最扎人的话,也不管头上流血的伤,伸手又要来拉姜星杳。
姜星杳抬脚,尖细的高跟鞋踩过男人的脚背,她说:“流那么多血也放不干净你脑子里的龌龊,靳擎屿,你可真恶心。”
孩子?他还好意思在她面前提孩子,他配吗?
高跟鞋尖锐的细跟像是刀锋,踩得靳擎屿的脚背都有点麻木,他踉跄着扶住了旁边的梳妆台,才稳住了身形。
再回神的时候,视线里就只有女人远去的背影,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她走得摇曳生姿,带着目空一切的傲气。
靳擎屿在那道背影里,却好像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陌生感。
姜星杳变了,她变得更冷漠了,也更冷傲了,好像还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靳擎屿冷嗤一声,手指又一次按向额角,鲜红的血在指尖晕染,他眼里闪过了几分古怪的暗芒。
许特助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他还没来得及说自己看到太太的消息,就先注意到了靳擎屿流了快半张脸的血。
“靳总,您的脸…”
“姜星杳刚才往哪里去了?”靳擎屿问。
不用许特助说什么,只看许特助那急冲冲的模样,他就知道他看到姜星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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