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军一名百夫长暴喝:“凿碎夏狗脑壳!”
两股铁流轰然相撞!
一个夏兵抡圆铁骨朵砸向晋军肩甲,“铛——”震耳欲聋的金属爆鸣中,甲片如碎瓷迸溅。
那晋兵锁骨应声塌陷,却借势前扑,狼牙棒毒蛇般捅进夏兵面甲缝隙。
铁齿咬穿颧骨,血浆混着碎牙从盔缝喷溅。
另外两名重甲士滚倒在地纠缠,夏军士兵匕首插进晋兵护颈软甲,却因腕甲太厚无法发力。晋兵弃了狼牙棒,狠抠夏兵眼窝。
覆面盔在蛮力下变形,金属边缘切入眉骨,眼珠被挤爆的浆液糊满甲缝。
夏军士兵剧痛中猛掀面甲,张口咬住晋兵喉管!齿间撕下带软骨的血肉。
双方在短时间内,都杀红了眼,彻底变成了野兽。
而那狭窄城头,似乎也化作了血肉磨盘,不断地磨碎甲胄和血肉。
双方都不断往城头增兵,誓死要控制瓮城的城头。
城外擂鼓振士气,城内也擂鼓振士气。
直到暮色垂落,城头的战争终于进入尾声。
从中午的登城楼,到下午双方厮杀,好几次夏军杀退晋军,晋军又卷土重来,到双方都杀到疲软。
最后,城楼堆满了双方的尸体。
夏军控制住了瓮城的城头,攻城却并没有结束。
等天黑之后,火把通明,瓮城城门被打开后,夏军调动一批火炮抵达瓮城的城墙上,对准瓮城城墙与外城城墙的连接大门。
前锋营因为实在太疲劳,已经换了一批,这些人上去后,便开始用火炮轰击城墙上连接的大门。
铁炮轻易重开大门后,直接掀飞了后面一片晋军。
人的血肉之躯,在这种火炮的冲击下,如同朽木一样,崩碎得到处都是。
惨叫声和喊杀声回响在城头,外城城墙上也到处是火把,双方并没有因为天黑息战。
尤其是夏军,解闵只有半个月时间,这关乎到秦州整个战场。
若晋国北线的精锐没有来,最多也就三天时间就可以结束战争,甚至一天也不是不可能。
可现在,绛城用固若金汤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打到下半夜,双方在外城墙上杀了半天,实在杀不动了,也就各自停了下来。
解闵自己也熬到了下半夜,他就往军大营前面的竹椅上一躺,勉强睡过去。
但天刚刚亮,解闵就被人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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