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着粗气,呼吸逐渐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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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仍旧恶毒的在笑:“论阴险狡诈我不及你,可是,哈哈哈哈,荼茶你连你母亲的尸骨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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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的手脚抽搐:“看看地上,哈哈哈哈,你娘被炸的到处都是,她连全尸都不存,荼茶你娘死都不会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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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至少现在还有义父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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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羲更用力的抓住韩货的手,仿佛这样也算是胜了荼茶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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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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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茶面无表情:“韩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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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货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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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无比复杂的看了眼昭羲,随后低下头,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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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羲眼瞳骤然紧缩成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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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恐慌感、巨大的荒谬感,瞬间笼罩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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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五官扭曲到歪斜抽搐,她难以置信的盯着韩货,仿佛是要从他身上看出某个否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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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韩货撕扯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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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羲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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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吼声中,挟裹着世界末日的绝望,以及濒临死亡的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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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韩货只沉痛低头,随后直起身挪动脚步,缓慢但坚定的站到了荼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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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抬头时,视线越过荼茶,再落到昭羲身上,已是万分陌生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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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说:“我,一直都是殿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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