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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将军府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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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晕黄,爆了个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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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轮椅上的白岁安,拿剪刀将灯芯剪掉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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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博雅双手环胸,靠在窗边,半张脸都笼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他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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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白岁安打破沉默:“大哥,你回来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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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你不该回来,还是无诏入京,若是陛下要做什么,这都是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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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岁安看来,白博雅回京之举很不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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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博雅低笑了声:“你来信跟我说,当初阿雪离去,是国师莫咎在其中做了手脚,不就是想我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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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岁安垂眸,看着手里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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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博雅伸了个懒腰,身上骨头噼里啪啦一阵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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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马金刀的坐下,黑眸深沉如寒潭,脸上表情严肃,身经百战的武将气场,从他身上流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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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样的白博雅,迥异于杀莫咎弟弟时的痞里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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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真正的白博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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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天生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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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屈指轻敲:“你掌握了多少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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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白岁安开口,他又补了句:“别跟我说你没情报,遍布大晋底层的‘蛛网坊’,无孔不入,专营各种情报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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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目光犀利:“二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短短五年,你就能把蛛网坊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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