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爸。”宋西岚坐在他旁边,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爸爸才是最重要的,哪个男人都没有爸爸好。”
“不过岚岚,”朱盈问,“怎么突然今天就要去新西兰,是那边医生说的吗?”
“嗯。”宋西岚点头,“那边的医生正好可以安排下周的手术,所以我们今天赶紧过去以后把术前检查都做了,可以尽快手术。”
“这样啊,那是早点过去好。”
朱盈还纳闷,怎么岚岚从外面一回来就说订好了机票今晚就出发。
“爸,妈,走吧。”宋西岚站起来,笑盈盈地,“该登机了。”
......
晚上的天色朦胧,连月色都不太明亮。
黑色的卡宴停在军区大院门口,那栋熟悉的楼房却是漆黑一片没有亮灯。
宋衍之从车上下来,大步走向那栋房子,急促地按响了门铃。
男人站在门口,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往下滴,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
一声声门铃响起,却没人开门。
他再次拿起手机拨了电话过去,对方却传来冰冷的空号提示音。
明明在流着汗,宋衍之却好像坠入了冰窖,浑身发冷。
他再次倔强地按响了门铃。
“小伙子!你找老宋局长?”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上了年纪的声音。
宋衍之转头看过去,是个约莫五六十的大叔。
对方说,“他们一家今天晚上出国了。”
宋衍之脑子里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问,“出国?”
“是啊,老宋局长要去国外做个什么手术吧,一个小时前刚走。”老人家笑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岚岚那丫头还拜托我照顾一下院子里的大黄狗呢。”
宋衍之呼吸急促,汗水不断往下滴。
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他站在原地蓦地轻轻笑了,笑得心酸。
笑着笑着,把眼眶都笑红了。
他抬手摸了一把眼角,手上一片水渍,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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