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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正播报着财经新闻,刘父却似乎看得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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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女儿说:“这小子,能忍前妻这么久,也算脾气也还不错,以后你自己要把握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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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佳佳鼻子一酸,把头轻轻靠在了父亲宽厚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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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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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什么,”刘父的声音依旧平淡,电视屏幕的光在他镜片上跳动,却挡不住那份透出来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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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幸福,你自己抓住了就行。我们做老的,没别的念想,就图你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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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佳佳把脸在他肩上埋得更深了些,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刚卸下重担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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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以为你们会看不起他,会觉得他离过婚,配不上我,会……会反对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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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起?”刘父的视线终于从电视上移开,落在了虚空中的某一点。他像是掂量了一下这个词,然后发出一声近乎于自嘲的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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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你选的,往后的日子也是你自个儿过的。我和你妈能管你一辈子?我们就是不想这把年纪了,还天天被你的事搅得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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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直白,甚至有点不近人情,但刘佳佳却听懂了里面的潜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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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嫌弃她烦,而是一种最朴素的期望:希望她的选择,能让她从此安稳,不再让他们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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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刘母拿着两件外套走了出来,一件枣红色的,一件暗紫色的,在她自己身前比来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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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父女说什么悄悄话呢?快,佳佳,帮妈看看,明天见亲家,穿哪件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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