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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有点事,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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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话,同样的语调,像一道冰冷的程序指令,不带任何感情地重复了一遍。没有解释,没有安抚,只有不容置喙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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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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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这一个字。她听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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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被挂断了,听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上,空洞而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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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苏心悦一个人独自开车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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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幼保健院的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消毒水和奶粉混合的奇特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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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新生命的起点,处处都洋溢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充满希望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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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苏心悦一踏进大厅,就感觉自己像个误入派对的局外人,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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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成双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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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准爸爸正半蹲着身子,给妻子系散开的鞋带,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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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个男人高高举着几张化验单,在人群里奋力穿梭,像个领了军令状的士兵,跑回来时额上全是汗,手里却多了一杯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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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些的小夫妻,则头碰头地凑在一起,对着手机屏幕上的孕婴用品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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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脸上那种混合着期待、紧张和幸福的神情,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在苏心悦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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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手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昨天才建立起来的自信和笃定,在此刻的映衬下,显得那么单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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