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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拍手,仿佛要拍掉什么晦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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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是吃错药了!”林母的声音陡然洪亮起来,带着一种大彻大悟的宣泄感,“我们吃的是后悔药!后悔当初我们娘俩都瞎了眼,让你这种女人进了我们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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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我们有病,病得不轻,才会把你当成宝!现在,托你的福,我们的病,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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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好了?”苏心悦喃喃自语,像是咀嚼着什么完全无法理解的词汇。她的大脑拒绝处理这三个字背后的含义,因为那意味着她赖以生存的世界观,那个以她为中心、所有人都该围着她转的世界,已经彻底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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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从林母脸上移开,死死地钉在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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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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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曾把她捧在手心里,曾为了她一句无心的话,在冬天下大雪跑遍全城去买一份她想吃的雪糕。这个男人,曾是她最牢固的后盾,是她可以随意拿捏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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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张底牌似乎也生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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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近……”她的声音颤抖着,不再是伪装,而是真正的恐惧,“你看看妈,她疯了……她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们……我们是有感情的啊,那些过去,难道都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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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用爱情来唤醒他,这是她最后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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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更近终于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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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倚着墙,而是缓缓地站直了身体。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一座沉寂的冰山开始移动。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没有看他母亲,目光平静地落在苏心悦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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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里没有爱,没有恨,甚至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透了的疲惫和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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