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时间……一次不成功还要多试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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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攫住了她。是怜悯吗?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上的窒息感,一种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切的烦躁和冲动。她受不了这种纠缠,受不了这种令人作呕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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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宇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你……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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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哭声顿了一下,随即变成了更加凄切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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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那份不忍,或者说,那份想要逃离这种折磨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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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哭了。”苏心悦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对这场闹剧的最终判决,“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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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哭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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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心悦停顿了一下,稳了稳心神,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语气补充道:“过两天……过两天我们就去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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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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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后,赵子宇带着浓重鼻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感激的声音响起:“真……真的吗?心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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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心悦淡淡地应了一声,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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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你!心悦!!”赵子宇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变调,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谢谢你肯帮我!谢谢……我……我太激动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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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心悦没有回应他的感谢,她只是默默地听着,过了一会她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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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恢复了寂静,只有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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