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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顿时脸色大变,叫道:“胡说八道!”
她叫得尖锐,嗓子都差点儿破了,头上更是冷汗涔涔!玉露当然不是在胡说八道!这才是最要命的!
赵好瞥她一眼,说道:“她是不是在胡说我不知道,但眼下这案子,知县老爷是要上报算作年终密考的功绩的,定然不会放过任何污点。”
赵好强调道:“您是打点也别想了,那点银子哪儿有知县老爷的前途来得重要。”
老鸨立刻回忆起自己一开始给捕快塞钱,结果差点被抓去打板子的事,表情顿时像死了爹妈一样难看。
她望着赵好,忙恳求道:“小官爷!小官爷!您今日来同我说这话,必定是有别的办法的吧?您行行好,不看在我的面儿上,也想想那可怜的含笑!我这花月楼若是落了难,含笑也好不到哪儿去啊!”
赵好叹了口气,说道:“正是如此,我原先也是想着,若是花月楼倒了,含笑姐姐恐怕要被随意发卖到不知哪儿去,到时我这个身份也不好出面,这才想着提前来商量一下。”
她瞥了老鸨一眼,说道:“就是没想到妈妈会是这种态度。”
老鸨听了,连连告饶,说道:“是我错,是我不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帮忙想个法子吧!含笑的卖身契,我分文不取,双手送上!”
赵好做出为难的样子,直到老鸨急得要在地上磕头了,才慢慢道:“这事儿倒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若非如此,我今日也不是来赎人,而是和同僚们一起来抓人了。”
“不瞒妈妈说,那玉露的证词还未曾交到知县案上,虽然改是没法儿改了,但在受审之前还是有办法减轻责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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