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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姚知县搁下茶盏之后就一直屏声敛息的师爷怒喝一声:“大胆!大人已经下了令,你还喋喋不休地追问些什么!”
姚知县却是一抬手,止住了师爷的话头。他观察了赵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语重心长道:“我又何尝不知百姓苦楚,只是你一个小小白役,又怎知我这个位置的难处。”
“这样一个案子悬而未破,数十捕快白役日日在街头巡问,你可知会给百姓带来多大的恐慌?而其中派出的人手众多,占去衙门大半,我虽只是个县令,治下百姓也有数万,除了这个案子,难道就没有别的案件要办吗?加之各种庶务、税收、堤坝修建……哪个不花精力,哪个不要人手?”
姚知县长叹一声,脸上也带上了些许哀愁,说道,“你以为我是不愿意办这案子吗?只是权衡利弊之下,不得已而为之啊!”
师爷一听这话,也立即抹泪:“大人您真是一片苦心啊!”
若是真换个平民出身的白役来,十成十要被这套说辞唬住,但赵好打过交道的官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立刻就听出了对方不过是在推诿。
他说的那些事务的确存在,但都属长线,并不一定得挤在这个时候马上完成。正常来说,眼下这么大的失踪案才是首先需要处理的。
况且若衙门里的人手真有那么紧张,何以半个多月前她还被派去处理王家丢了咸肉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赵好的脑子里一团混乱,所有的问题都被夹杂在了一起——姚知县为什么要放弃调查这个案子?他又为什么要在一个微不足道的白役面前找这么多借口证明自己是不得不下这个命令的?前者是因为觉得麻烦吗?那后者是因为什么?他在掩饰什么?他在害怕什么?卫知拙所说的相似性到底意味着什么?这些失踪案到底哪里不合理?对方当初为什么那么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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