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故事好不好,听故事就没那么疼了。”
“嗯。”
男人跟女人的声音不同,女人的声音轻而柔,像一汪柔柔的水将人包围,男人的声音像水上的船,安稳地托住小小的她。
蓁蓁在低磁的嗓音中渐渐入睡。
夜已深。
周聿珩没有把蓁蓁放回床上,他低头看着小小的她,忽地一滴泪掉到她脸上,她眼皮轻颤,修长的手指赶忙将那滴温热的泪擦掉。
梦里,蓁蓁在一棵干枯的树下很渴,忽然一滴甘露落下,跟着第二滴第三滴,天空下起雨,打湿她的衣裳,但她很高兴,因为下雨就不会再渴了。
……
第二天醒来,蓁蓁睡在床上,昨晚的事像梦一样,咦,聿珩叔叔没来吗?
早上邬主任来查房,一向不怕白大褂的蓁蓁闷在被子里,不想面对。
“蓁蓁,让邬伯伯看看好不好?”
邬主任去拉被子,小小的手紧紧攥着被子就是不放,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闷闷的:“你们不要我打化疗针我就出来。”
她有多难受就有多抗拒。
可她的治疗方案第一次要连续打三天化疗针。
抗拒也要打,不能前功尽弃。
温苒转过身去,她劝不出口,她怕一开口眼泪就会哗哗流下来。
邬主任叹口气,准备强硬把被子拉开,一双大手突然伸过来,把蓁蓁连人带被子抱起来。
“听医生的话,好了带你去野外近距离看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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