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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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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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子，想活命，想报仇，想完成陈守拙他们用命托付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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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火俯视着林默，眼神锐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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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先让你这半死不活的身子骨，能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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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动？”林默喘息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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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自己！”渔火指向他心口。“靠你血脉里那点不肯灭的‘火’！靠你脑子里那点……破妄的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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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墙角一个破旧的樟木箱前，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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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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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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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火从箱底扯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却同样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靛蓝色粗布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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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身上那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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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他把褂子丢到林默身上。“以后，你就是这‘浦江渔火’的小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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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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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看着那件充满汗味和鱼腥气的旧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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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纽约拾古斋的混血小子，到魔都浦江边的……渔火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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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真是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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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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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颤抖的、勉强能动的手指，艰难地套上那件粗布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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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摩擦着伤口，带来新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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