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这是最后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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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是他们生而有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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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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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云鹤仍旧高傲，但那一点轻视，却已然隐隐散去了，玉李知道，也并不意外，只要见过神女的人，总是会有一点改变的，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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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将人分成了三六九等，被人轻视，然后轻视别人，可能被所有凡人供养的神女，在祂的眼中，却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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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瞧得上皇宫贵族，也瞧得上贩夫走卒，在神女眼中，他们无甚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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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云鹤想要画出那一幅，他想要画出来的画，可祂说，神本无相，所以，崔云鹤在学，学着如何去明白神女的目光，神女的心思，如今虽然还是看不透，但如今的崔云鹤，却已然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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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李收起崔云鹤给她的画像时，看着眼前的清贵公子，“如今这画，的确已是极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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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李姑娘觉得，我可以画神女娘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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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李轻笑，“我等都是凡夫俗子，我第一次见神女娘娘的时候，便知晓，话本中的仙人，合该是那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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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任何文字都无法写下的，是任何画卷都无法描绘的，唯有你的双眼和记忆，铭刻于心，一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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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云鹤点点头，明白了玉李的意思，他的这一支画笔，画谁都好，可画神女，却还是不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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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娘娘烧了我许多画，只为了告诉我，神本无相，所以，凡人画不出神明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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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云鹤知晓，但他，却总是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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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李听了，“神本无相，可凡人眼中，神该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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