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奢侈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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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抬手，却又顿住，最终却还是轻叹一声，起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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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有一日可以实现。”那女君对那老者说了一句，那老者没有言语，只是笑了笑，那笑容并不好看，也并不让人觉得愉悦，只当是那高门贵女的一句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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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了，留下茫然的农人，他们且当自己是做了一个梦，唯独口中的甜香还萦绕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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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会觉得他们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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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看着身边的灵泽，相比起她，灵泽却是反应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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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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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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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可怜？大家都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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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若非机缘巧合，她过得也该是那般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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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来说，这样的日子没什么不对的，都是如此过来的，至于吃饱饭，那是奢望才是，只要有口饭，让人饿不死，就已是很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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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心中一酸，这是人之常情，她也不可避免，人对弱小的人总是抱有同情，更何况，这种事，她也的确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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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神女，可以怜悯，却不能太过怜悯，然后因着怜悯不断的将好东西往外掏，那样的话，祂在旁人眼中，便如同工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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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会拼命榨干神女的价值，甚至不惜用旁门左道，然后再言说一句，这是为了天下苍生，她约莫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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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得让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幸好，虽然她是个政治小白，但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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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神女在怜悯过后，更多的应该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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