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至极!
荒谬至极!
一直到此时,崔仲景方才恍惚想起,前些时日陈彦书同他说过的话。
他说,崔大人,太华的国运已至尽头,你当早做打算。
即便不涉及党派之争,崔仲景也明白,他所代表的,是朝中的第三方势力。
——中立党。
从前的中立党偏于保皇党,只一心扶国为君,如今商皇既荒唐至此,指鹿为马,他也实在不必坚持己见了。
就像少年时期,江子濯同他抱头躺在草地上,悠闲看着天边的薄云,吊儿郎当的江让口中叼着根青草,面颊上染着几分泥渍,他侧头看着他,笑眯眯道:“崔仲景,你既知道你的课业做错了,为何只知道接受夫子的惩罚,却不知及时悔改?”
“崔仲景,你明明可以有选择,这个选择权,一直都在你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