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所居的是一间稍稍宽敞的小院,这小院价钱并不算昂贵,但对于如今的两人来说,实在不算一笔小数字。
偏偏小村子里的人也不识货,江飞白几乎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抵押了才换得这间小屋。
这事儿江飞白丝毫没向江让透露过,男人问起来,他就是一句潇洒的‘不差钱’。
其实私下里为了维持日常生活开销,江飞白就差将自己劈成三瓣来用了,又是劈柴、又是捕猎、又是杀猪,分明天气入冬了,他却整个人都黑了一圈。
只余下那双黑润润的小狗眼瞳,始终傻兮兮地盯着江让笑。
毕竟是给江让用的物件,哪怕是山阴村里头品质最好的,他都觉得是自己委屈了对方。
雨声嘈嘈切切,屋外一片阴寒,屋内却逐渐燃起几分湿热。
今日是江让最后一次上药了,他闲适自然地半靠在铺着厚厚白狐绒的木塌边,白绸的长衫笼在手肘处,屋内烛火如同一砰清丽透明的披帛般,柔柔如月光般倾洒在男人恢复血色后显得清俊的面中、肩胛,蒙住眼瞳的白绸散在乌黑素丽的发间,若是仔细凑上前看,还能瞧见男人浓密扇动的、如同蝶翼的黑睫。
江飞白喉头微动,他动作分外小心地替男人上药,通红的面颊无意识地越凑越近,直至溢出汗液的鼻尖抵在男人的肩胛侧,青年才慌张地后仰头颅,湿漉漉的瑞凤眼微颤,一滴汗液便酸涩地落入了他的眼瞳之中。
也便是在此时,江飞白才恍然意识到,他已然满头大汗了。
他本是半跪在江让的面前,如今,惶瑟之下,青年拖着膝盖仓促往后退开了几分。
可他只来得及退开一寸,因为下一瞬,一双温凉的手腕便轻轻托住了他的下颌。
江飞白面上湿红古怪,喉头不断吞咽,浑身僵在原地细细哆嗦,他任由男人修长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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