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少女皆是一副心碎之态。
江让是瞧不见的,但见那周予白在一畔洋洋得意地昂起头,蔑视他们,一副自己才是正房娘子的险恶做派。
…
日子便这般轻轻悠悠、闲散舒适地随着东流的河水奔走。
期间,江让和江飞白谁都未曾提及回京都的话题。
他们默契像是忘却了一切责任、义务,在这片无争无斗、清闲的小村庄中,他们晨起泼墨煮茶,午间对弈,晚间共读趣味的话本,好不快活。
江让是个适应能力极快之人,除却最开始无法接受目盲情绪难捱崩塌,往后,他便开始努力让自己适应这般的生活。
人总要向前看,与其沉溺于苦痛,不如直面恐惧。
他如今确实无法视物,但命运的锁链已然落至他的脖颈,他总要挣扎一番试试看。
不试试,又如何得知,前方无路呢?
古往今来,确实从未出过任何一位目盲的君主,那他就偏要做这个唯一,青史留名。
更何况,据周予白所言,这目盲之症并非无药可医。
待他日后回归朝堂,大可搜罗天下名医,乃至求助那位清冷素净、心许于他的国师。
更遑论,他身畔还有这样一位能够次次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异世神人。
自那一日周予白与他坦白而来,江让便敏锐地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毕竟,此间世界,何谈公平、何谈和平?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要有利益往来,就注定会有战争、不公、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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