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腰间的白色衣衫渐渐沁出斑驳鲜艳的红,浓烈的血腥气熏得人眼尾酸涩。
这般严重的伤口,寻常人哪里能受得住?可江让偏偏只是露出一个轻轻的笑,神态自若到仿佛察觉的不到丝毫的疼痛。
男人轻轻的声音近不可闻:“好。”
江飞白忍不住地牙关咬紧,心中无端生出几分气闷来。
又来了,又是这样镇定自若的表情、又是这样无所谓、不在乎自己的样子——
心口像是被一块湿黏黏的布死死捂住了一般,窒息沉闷的感觉近乎叫青年生出一股荒诞的冲动。
他想打破这人面颊上的假面,想让他全身心的依赖自己,想让他流下泪来,哆嗦着嘴唇说出‘疼’。
追根究底,江飞白只是希望他有信任的人、有喘息空间,像一个正常人那般,可以无需畏惧地露出喜怒哀乐。
不再那么孤家寡人、步步谨慎。
……叫他心脏生疼。
江飞白气恼地又取出一颗兑换的药丸,忍不住带了几分情绪,沙哑道:“江让,你知道每次救你都要花掉我所有的积蓄吗?你怎么就不能好好保护自己呢?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呢?”
他虽这般说着,可手中动作却不停,丝毫不心疼地将昂贵的药丸喂进男人的口唇。
方才要抽手,榻上的男人却轻轻握住他温热的指节。
分明是不轻不重、若即若离的力道,却叫平日里扛鼎舞剑的江飞白耳根唰的通红,怎么都挣不开,任由自己被那人锁困于指缝间。
江让唇边的笑意早已隐去,甚至,男人的眉眼间显出了几分难得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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