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霎时间刀剑声四起、血液横流。
魏烈瞳孔剧烈收缩,他的嘴唇微微哆嗦着,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座即将倒塌的山峰。
他似乎无法理解江让说的那句话的含义,在极端的、无力承受的痛苦之下,男人手中始终紧握的红绸花,终于哆嗦着掉落到了地上,成为一块无用的、如同红色刀疤的废弃物。
‘噗呲——’
刀锋砍在肩膀上撕裂布料与皮肉乃至骨骼的声音令人胆寒无比,可魏烈却只是红着眼,恍若全然察觉不到那刺骨的痛一般,他一手握住那刀刃,用力拔出,死死钳制在手腕中,慢慢转过了身。
鲜红的血液自他的手骨中缓缓流淌而下,自肩膀处溅出的血液从他坚毅俊朗的面中缓缓往下流淌,仿若一滴绝望至极的血泪。
他终于再一次看清了他的娘子。
不,或许应该称做,江丞相。
江让头上的红盖头早已取了下来,许是被那盖头闷得久了,男人面颊声晕,一颗小巧精致的颊边痣仿若朱笔点上去的一般昳丽。
无疑,那是一张春花秋月、胭脂色浓的艳淡面庞。
魏烈怔怔地盯了他许久,便是在这般生死之际,他却依然没出息的想,今日,他娘子面上的胭脂可真好看。
毕竟,那是他一笔一笔,描摹了许久,方才完成的。为了这个胭脂妆,他还曾被寨子里其他的姑娘笑话过笨手笨脚,可最终,他到底还是成功了。
他明明成功了啊,那些姑娘们告诉他,只要他学会这个妆容,他们夫妻一辈子都会恩爱两不疑。
会不会、会不会今日其实是子濯在同他开玩笑?
这个念头几乎一出现,便深深扎根在了男人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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