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略显不悦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你怕了是吗?”
“你怕国师的谶纬会影响你江丞相的名声、你怕多年来与我争夺经营的权势毁于一旦、你更怕当初登基之事重演!你从不肯信我,不肯相信只要你开口,我便会助你!”
商泓礼大声喘气,一张气度非凡的俊朗面庞显出逼仄至极的悲怒,半晌,他看着眼前男人逐渐变得冷漠憎恶的眼神,唇边酸涩地似乎想要言语,最终却只是沙哑地轻颤道:“你恨我。”
“你竟恨我至此。”
江让没有说话,他只是敛眉,再度掩盖了心中的万千思绪。
玄龙木雕的窗外已然下起了阵阵小雨。
商泓礼没说错,他就是恨他。
他凭什么不能恨他?
商泓礼一直口口声声心悦于他,可江让却比谁都清楚,这人为什么喜欢他。
他只是高高在上的将他当做可以亵玩的宠物罢了。
商泓礼见过他最狼狈的时候。
江让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一夜他被那纨绔子弟绑在塌间,褪去外衫,即将当做丰盛的餐宴享用的模样。
是,是他商泓礼救了他。
可对方也险些毁了他。
年少时的他心中确实存了几分算计,商泓礼与他的初遇从来都不单纯,江让早先便曾听闻过此人的名号与动静。
以商人名号屯养私兵,显然是有起事的野心。
但算计之余,长久的相处之下,他也确确实实将商泓礼当做一位欣赏喜爱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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