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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让指骨紧绷,惨白着脸侧过几分,只希望能将自己完全剥离出这具可悲的身体。
男人有时候自己也觉得恶心。
他分明生来便有不举之症,分明连宜苏、他朝夕相伴的娘子都无法挑起他的半分情欲。
可这条淫蛇却能叫他屡次陷入难堪的境地。
江让心中冰冷,他闭上眼、死死咬住嘴唇,仿佛只有这样、只有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不做任何的回应,才能维全自己可怜的颜面。
一人一蛇直至天光大亮,方才真正消停下来。
彼此,疲惫惨白的男人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
江让即便是这般凄惨的模样都好看极了,鸦黑潮湿的长发逸散在颈侧,白玉泛粉的俊面衬得他难得显出几分风流的俊雅之感。
纠缠在他腰间的青蛇近乎看痴了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成人腰身粗般的蛇妖竟然自蛇头处,一寸寸化为人形。
不消片刻,一个披着青纱衣的美艳男人便半依偎在书生的身侧,那美人生得着实漂亮,绿瞳水光莹莹,嘴唇的唇心也泛着薄如水藻的苍绿,端得便是一副妖艳贱货、倾倒众生的妖孽模样。